杨远婴:文学院79级硕士,现任北京电影学院教授。
“选择人大文学院、选择世界文学专业完全是出于兴趣,跟电影无关。我本科是读的俄语。世界文学中我选择的是俄国文学,那在当时是我的最爱。”
杨老师在笔者提出有关选择的问题时,不假思索地给出了上述答案。
“最爱”,的确不是一般的喜欢。
作为文学院79级研究班的学生,杨远婴老师是文学院最早的一批研究生。文革结束,思想刚刚解禁,能够读书对于杨远婴老师来说是莫大的幸福。“那个时代人们还是热爱文学的,学文学是一种幸福,大家都想去学,睁开眼睛看世界,真的很好。”从杨老师的语调中都不难看出当年雀跃的影子。可能处在当今真的无法理解那个年代对文学的炽热的情愫,但仍然被杨老师当时完全处于热爱不掺杂任何功利的选择而感动。
“人大文学院研究班就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帮我打开那扇窗。”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杨远婴老师告诉笔者,当时走进文学院,真的满脑子就是学习,能让她安安心心地看三年的书就十分满足了。除了在学校学习,杨老师说自己还到处跑着去看解禁的电影、看画展、听讲座,纯粹而充实的学习生活,不仅在她生命中留下一段绝对美好的光影,还为她日后在电影行业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杨远婴老师从人大文学院研究班毕业后还在俄国莫斯科电影学院电影学系和英国伦敦大学Goldsmith学院传播学系有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当问及跟那些相对专业的、实用性的学习相比,在人大文学院的学习对她日后事业的影响程度时,杨老师很确吖定地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在研究班的学习当然对日后做电影这一行有很大的影响啊!在文学院研究班的学习,给我了良好的文学基础,语言基础,打了一个大的人文底儿。电影跟文学还有很大联系的。有一个好的人文基础对于我在影行业的发展是有很大帮助的。”
杨元婴老师告诉笔者,进入电影行业对于自己来说是有些偶然的。当时是中国艺术研究院电影研究所那边需要人手,杨老师想着电影还是属于人文的范畴,跟文学也有很大的关系,就开始在那里工作并迅速对这一行也产生了喜爱。她觉得,在研究班世界文学的学习让自己进入了一个更高的学习境界,对以后一生、整个事业的发展都有着很大的影响。那种影响难以言说,但是确确实实一直存在,潜移默化,在无形之中提高了眼界、更新了视角、打开了更多的窗口。
这三年的学习生活除了给专业上带来一些影响,杨远婴老师更为珍视和念念不忘的或许还是那些人和那些时光。杨老师饶有兴致地向笔者讲,当时在研究班自己是那一届最小的学生,很多学生都比自己大十多岁,有的已经工作了又回来学习,有的在自己的相关领域还卓有建树。“跟着这些大哥哥大姐姐们,他们很照顾我,我从他们那里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做人做事都大有裨益”。令杨老师难以忘怀的,当然还有授业的导师们。她告诉笔者,当时在文学院研究班授课的老师都些很有学问的名师。比如说让学生们在一个小时内看完80页外文书的赵醴老师,杨远婴承认这样的要求当时给大家了不小压力,但是也让他们看到了学习方法,学习外国文学外文水平必须要好。也正是这样扎实的语言文字功底为她日后更深一步的学习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条件。还有wangjingling老师,王老师有句话伴随她终生,“杨远婴,聪明人要用笨办法”。
“我对学校是有感情的,感情从何而来,有老师有同学,都给了我帮助、给了我影响,那些帮助都会留在生命中、留在心里面,就会想。其实更多的就纯粹是一种感情,跟导师在一起三年的那种感情。曾经的谈话、聊天、相处、共事,都会记在心里,成为生命中一部分,在生命中起过作用的人,就会在生命中留下来。总而言之,这些人这些时光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当从笔者口中得知文学院近十年的飞速发展和电影专业的学科建设时,杨远婴校友感到由衷的高兴,并对今后的发展表达了自己衷心的祝福。她还表示,如果母校的学科建设有需要,她一定会来尽一份自己的力量。在文学院五十周年院庆之际,她很真诚地说,“对文学院,对母系,首先是祝贺;其次是感谢,曾经给过我三年的教育,给我提供一个学习的机会;最后是我的祝福,希望学院在学术研究和学科建设等专业领域做得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