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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李思孝   附:中国人民大学文学研究班三年级同学通讯录

发布时间:2024-10-17
来源: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研究班三年级同学通讯录

1963年8月5日

 

李 伟 辽宁省开原县开原镇23委8组周俊荣转

谢云飞 南昌江西大学中文系

刘建国 陕西省西安市陕西师范大学

余凤谐 浙江淳安县汾口区龙门公社赤川口村

耿恭让 郑州大学中文系

周桂忠 广东五华县水秦公社下坝第二大队马庆队

马成生 浙江缙云新建区张公桥

侯彦彬 河南省开封市外马号街15号

滕 云 广东南宁广西医学院附属医院滕丽霞转

刘叔瀛 江苏扬州师范学院中文系

刘 富 哈尔滨师范学院中文系

李思孝 甘肃礼县城内文明街7号

易明善 成都市四川大学中文系

吴荣章 成都市四川大学中文系

余嘉瑞 甘肃师范大学中文系

王宝贤 湖南师范学院中文系

阎焕东 河北省邯郸市裴谢庄48号

张钖厚 江苏新沂县新安镇万举巷46号

朱之隆 南京市北京西路江苏教育学院中文系

袁美光 山东省博平县段庄

吴惠芳 广州华南师范学院中文系

王德懋 辽宁省法库县五台子公社

魏泽民 呼和浩特内蒙古师范学院中文系

张祖彬 汉口汉正街光裕里3号

黄振勋 福建省福安县中国人民银行福安专区中心支行林枝镁转

王道义 广东师范学院中文系函授教研组沈嘉英转

何其民 杭州文三街浙江师范学院中文系

    浙江武义溪里公社郭洞大队

金望恩 湖南长沙湖南师范学院中文系王大年转

陈仰民 江西南昌市江西教育学院

朱恩彬 山东师范学院中文系

赖世和 湖北新州阳进中学谭碧云转

蒋金虎 福建师范学院中文系

谢新德 广东省翁源县蚾头供销社何美恬同志转

熊重生 江西省南昌市江西大学中文系

王俊年 北京市灯市口北京市女十二中学金宁芬转

林文碧 北京南菜园粮食部职工宿舍一号楼四单元十号

张玉瓖 上海市天山路天山五村九十号廿一室

李秀斌 哈尔滨南岗奋斗路242号三楼

肖景星 福建省福州市仓山区梅坞路花生弄28号

 

 

小花园青枝绿叶,来访者白发红颜。

2010年10月,文研班同学回到铁一号,钱韻同志和赖世和、朱恩彬、肖景星、蒋金虎、熊重生、陈仰民合影。


 

 

 

后 记

李思孝

 

 

2010年,是人大语言系创建50周年,人大文学院打算要隆重纪念。得知这一消息后,我和阎焕东商量,2010年也是我们文研二班入学50周年,何不把它纳入人大文学院的纪念范围,趁此机会,让大家团聚一下。经过沟通,人大文学院同意了我们的建议,并委托潘天强教授与我们联系。8月的一天,他请阎焕东和我在人大校园内一饭馆聚餐并研究有关院庆和文研二班返校的具体事宜。这时,陈仰民同学来北京了,加入了我们这个筹备小组,并由他负责通知文研二班的各位同学以及他们进京后的安排等问题。

2010年的金秋10月,我们文研二班的同学,终于在北京团聚了。昔日风华正茂姑娘、小伙子,如今已是耄耊之年的奶奶爷爷辈了。一些人是毕业后第一次见面,还有人在“文革”中经受磨难,过早地离别人世,再也见不到了。还好,除了生病、有要事、在国外的未能与会外,能来的几乎都来了,他们是:肖景星及夫人林兰金以及女儿肖纷;马成生及夫人杨劲静;周桂忠及夫人陈宜清;谢云飞及夫人李德芬;熊重生及夫人余绍林以及蒋金虎、朱恩彬、赖世和、张祖彬、石家宜、吴惠芳、滕云、陈仰民、阎焕东、李思孝。其中吴惠芳刚从美国回国不久,赖世和特地从加拿大多伦多赶来,而且年近八旬,也许是当时年纪最大的。我们参加了在西郊人大举行的院庆大会和文学院召开的座谈会,还冒雨参观北京奥运会的主要场地“鸟巢”。最主要的是重回铁一号,去重游50年前梦开始的地方,去重温50年来挥之不去的记忆。

在铁一号,我们见到了郑国铨老师、钱韵秘书、何洛夫人邓锦文、纪怀民夫人宋兆春以及文研三的师弟周忠厚。因我们居住过的楼房已被别的单位占用,是经过他的联系和交涉,才准许我们入内参观。最后,我们一起在主楼前面合影留念。我们当年的毕业照,就是在那里照的。吴玉章校长,何其芳和何洛主任以及蔡仪、唐弢、罗髫漁、缪朗山都参加了,在我们前排就坐。

在我们开座谈会和聚餐时,还邀请了文研一班的大师兄何西来、韦凤葆夫妇和缪俊杰、林文碧的老公陈继文、朱之隆夫人李明华,以及第一届本科生的王肇歧和谷沛民同学。

在私下交谈中,达成了两项共识:一是成立文研班研究和交流学会;二是撰写回忆文章,出一本回忆录。第一件事涉及面很广,需要人大文学院物质和人员上的支持,实行起来难度很大。第二件事主动权在我,想象中相对容易一些,然而实际上也是困难重重,一度陷入进退维谷的地步。2013年,我利用在汕头大学开会,专程到广东与仰民兄商议此事。从报纸上知悉,文研一的回忆录《九畹恩露》己经出版。听说文研一的大师姐潘翠菁的爱人吴文辉刚刚去世,我和仰民兄看望她,慰问她,顺便想看看他们出的回忆录。她当时头绪很乱,没有找到书,要我回北京后向何西来去要。我回京后,当即给西来兄打电话。他说,回忆录剩得不多了,当然了,无论如何给思孝兄还是要给的。他答应什么时候他去所里路过永安里时,把书带给我。等了很久不见音讯,我打电话去问,他爱人接的,说他上医院看病去了。我以为他看一般的病,没有介意。过了不久才知道他己经去世了,这让我大吃一惊,他跟我同庚,都是1938年生,只比我大一个月,但身强体壮,所里的人把他比作秦“兵马俑”,因为他就出生在发现秦兵马俑的临潼县的那个村子里。有一次我跟他开玩笑:在学业上,你是文研一、我是文研二,你比我高。在辈份上我却比你高,因为在我的家乡甘肃礼县大堡子山发现的秦公墓,是秦人的第一陵园西垂陵园。而在你家乡的秦始皇陵园,是秦人的最后一座陵园。他去世后,我向杜书瀛兄打问有关情况,他给我寄来他写的《何西来先生生平》、《悼老友何西来》以及刘再复的挽联,才知西来兄早就有病,是肝坏死,事发突然,不可挽回,真让人唏嘘不已。

我所以特别提到西来兄之死,是因为我们不少同学面临着同西来兄类似的境况。肖景星兄从北京回到家只十个月就病逝了。他回家路过长沙会见好友王宝贤兄打算去看望金望恩同学时,才知金望恩兄也去世了。就在这同一时期去世的,还有耿恭让兄。

因此,可以理解,为什么大多数同学写不出回忆文章来,不是不想写,而是力不从心。一是时间长了,许多事情记不起来了,记起的也模糊不清,不敢冒然下笔。二是年纪大了,眼花耳聋,手足不灵,也就懒得动笔。2016年5月,我去西安与高中同学聚会,特地去“敲打”刘建国兄,我说:你是班长,你不写谁写?你要带头写才对。这们“老陕”急了,可怜巴巴地说:我看书眼就花,手一拿笔就抖,你让我怎么写?这不是十年前了。的确,十年前我到他们陕西师大开会,住在他们的招待所,一天晚上他来到我的房间,一聊就聊了个通宵,直到天亮,都没有睡觉。我给兰州的余嘉瑞大姐打电话,正好她大病一场,刚从医院回家卧养,雇一个保姆专门侍侯。她说,我是想写,可写不了呵!我给李秀斌兄打电话,他很爽快,二话不说,答应写一篇。不料几天后他来电话,说于淑媛突然发病住院,他要去陪伴,不能践约,连连道歉。我说写稿事小,照顾病人事大,不需要什么道歉。朱恩彬兄也有类似的情况,记得1985年牡丹花季在洛阳开会时见到他,他作为专家去朝鲜为金日成选集的中文译本作顾问,受到高级别的待遇。大概人参吃多了,养得他肥头大耳、大腹便便,一时认不出他来。发现他耳背了,一般说话他听不见,必须大嗓门才行。易明善兄本来欣然答应来京赴会的,因临时要接待他访学的香港中文大学的贵宾到川大回访,他当然来不了,我要他写文章,他寄来了一篇纪念何其芳老师的旧作。张祖彬兄不幸得了胰腺癌,几年来一直在黄山疗养,用保守疗法。今年新年打电话问他,他说效果很好,看来精神状态极佳,令人高兴,祝福他早日痊愈。石家宜小弟的文章,是前年我们大学同学在烟台长岛旅游时敲定的。他写得很认真、很诚挚,令人惊喜的是,同他的文章一起寄来的是他捉刀代笔、图文并茂的钱韵的自述《淡淡说家话》。家宜坦言:“你有空可看一下,或能看出一个‘我’来。”的确如此,相形之下,滕云兄的文章,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我曾给他出题目,就写他文研班时如何热衷于投稿并且发表了出来。他没有写,却寄来一篇泛文,这同他近百万字的煌煌巨制《孙梨十四章》很不相称,大家也许记得,大50年团聚的座谈会上,何西来兄曾说他:天下谁人不识君!他本应写得更多些。

其他同学都很积极。王俊年兄提供了两篇旧作。阎焕东兄对文研班的创办作了总体回顾。马成生兄的文章纪录了4个学期我们上课的课程表、上课老师、讲课题目、讲课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作为史料,弥足珍贵。赖世和兄大概是最为积极的,我们2010年聚会前,他就出版了《春花秋月话当年》等书,其中的第四章《京华寄寓未能忘,文海茫茫启新航》,是专门回忆文研班生活的。如同我们团聚时,他和周桂忠兄各拿出1000元人民币作为会餐费那样热心,虽然身在异国他乡,却心系回忆录的写作和出版,不时打来越洋电话询问,多次表示,如果出版有困难,他愿意解囊相助,他还赋予我对他的文章进行修改的权力。特别一提的是,我们这次聚会出现了一个“新大陆”,连我这个同屋同床(上下双人床)三年的人,都不知道肖景星兄原来是一位诗人,他来京时,就带来了诗,并在会上当场朗诵。他在北京和回程中,都用诗记录和抒发了他的所见所闻和所感,回家后不久,就寄来了人大文学院院庆及文研班学友聚会的诗草——《沧海桑田五十秋,重返京华忆旧游》。可惜这成了他“天鹅之歌”的绝唱,如果他不早逝,假以时日,他会给我们带来更多优秀的诗篇。蒋金虎兄的文章是由肖纷转寄来的,有万把字,我打电话问他,他说他还想再写。这己经很不容易了。

我在看文研一班的回忆录时,发现其中有不少亮点。一本书只要有亮点,就有可读性,就能吸引人。30多年前,有一次在何洛先生家里,他拿出1980年8月庐山会议上文研班师生的合影给我看,大约有90多人,浩浩荡荡,甚为壮观。我忽然想到,这就是一个亮点吗?那次庐山会会议是仰民兄参与筹办的,他给文研二班的同学都发了邀请信,给我也发了,还说回来路费可由大会报销。当时我调回北大不久,正在上课。教研室已有闵开德同志决定去庐山开会。而我正在参与筹办同年10月在天津召开的“人性与人道主义”学术讨论会,不好意思提出申请,故没有参加庐山会议。能够写这个“亮点”的不二人选就是作为当事人的仰民兄。我给他打电话,要他把庐山会议上人大文研班师生团聚的情况写出来,题目就叫《文研班师生庐山大聚会》,配以照片,准能吸引人。可仰民兄给我寄来的是一篇洋洋大观的《实事求是,总结历史经验;解放思想,开展学术争鸣——全国高等学校文艺理论研究会庐山学术讨论会的回顾与探讨》的长文,分“纪要篇”和“启示录”两大部分。哪一天开会,哪些人发言,发言是哪些内容,记述都很详细,就象会议的总结和纪要。仰民兄信上说,这份材料是社科院文研所的白烨帮助整理的,并打算把这份具有文学史价值的文章请白烨交给《新文学史料》季刊发表。我和焕东商量,觉得它的写作角度与回忆录的要求不一致,决定割爱,建议重写。仰民兄不厌其烦,又重写了一篇,这里特向他表示感谢。

这样算下来,大约有11位同学写了约30篇文章,可以出一个集子了。这里面我写得最多,这源于2005年,程正民、程凯父子出版他们的《中国现代文学理论知识体系的建构——文学理论教材与教学的历史沿革》一书时,曾约我写一篇回忆人大文研班的文章,打算收在他们的书中,因为他们书的第8章标题是“周扬、何其芳和人大文研班”,人文研班的办班背景和目的;文研班的机构、师资和学员;文研班的教学内容和方式;文研班的特色和成果等4个方面,对文研班作了全面审视和论述。此前,我曾建议作者,把在京的文研班同学请在一起,召开座谈会或探讨会,通过鸣放争论和互相补充的方式,其效果比一个人的回忆要更准确和更全面一些。他们没有做,可能有困难。他们只把何西来、缪俊杰的两篇现成的文章,作为附录,收在他们的书中。文研二和文研三没有现成的文章,所以我们约我和文研三的李衍柱各写一篇,作为附录一起收入书中。我的文章题目是《回忆文研班的学习生活》,限于篇幅,我的文章很短,但在写作过程中,花了很多时间回忆和整理文研班3年的往事,发现竞是那样丰富和值得玩味,一篇短文根本不能尽兴,于是就接着写,一发而不可收,竞写了10多篇。我不揣冒昧,把它们都收入这个集子中。

个人回忆的缺陷,在有的文章,甚至在人大文学院出版的《五十年校友录》中,都有所表现,比如,把丁玲列入给文研班讲课的名单之中就是其中之一。办文研班是周扬首创的,当1959年第一届学员入学时,1957年被打成反党集团成员的丁玲,被周扬在其《文艺战线的一场大辩论》中重点批判的丁玲,1958年《文艺报》在“再批判”专栏里,丁玲是再批判的重点,而且毛泽东给“再批判”写的按语中,说丁玲他们是以革命的面孔写反革命的文章,从“反党”到“反革命”的丁玲,1959年刚刚下放到北大荒劳动改造不久,长期以来,她和周扬是死对头,文研班怎么可能请她来讲课呢?一定是某个人的回忆文章记错了,结果是天下文章一大抄,抄来抄去,以讹传讹,仿佛是真有这回事似的。再一个是人大文学院在介绍它的前身华北大学文学系时,竞不提系主任李何林的名字,这是一个不应有的疏忽,因为李何林在文学系主任的岗位上,尽职尽责,作出了应有的贡献,而且他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和作风,影响了很多人,多少年后,何其芳和何洛一提到李何林,都要提到他的“认真”。

除了30篇文章,把肖景星兄的遗作《沦海桑田五十秋,重返京华忆旧游》放在最后,它对我们的返校活动,作了一个诗意的总结。

另外,收录了30张照片,把毕业照放在前面,其他的按年代顺序排列。其中,庐山照片是仰民兄提供的,返校照片是肖纷从她录制的《人大文学院建院50周年暨60级文研班学友聚会掠影》的光谍中挑选翻印出来的,其他的都由我提供。我收藏的照片很多,只能选一些各个时段有代表性的。限于书的篇幅,有些时段出现了空白,只能这样,未免遗憾。

最后附录了三样东西。一是由班主任何其芳老师所开具的必读书目300部,文研一班在他们的回忆录《九畹恩露》中也收了;另外,我收藏有一份音乐欣赏参考曲目,不知是给美学组开的,还是给全文研班开的,己经记不起来了。我把它也附录在本书中。还有就是我们毕业时制作的同学通讯录,一看就知道我们每个人是从哪里来的,很有意思,所以我也把它附录书中。

经过断断续续的7个年头,我们的回忆录终于成书,这是令人欣慰的。这有赖于全班同学的支持与合作。焕东和仰民做了大量工作,特表谢意。肖纷作为大学教师,看起来就像一个中学生,陪着父母作北国之旅,制作了作为我们永久纪念品的光盘,功德无量,应特别予以感谢。

最后,特别提一下山东大学文学院的博士研究生杨伟同学。她把研究人大文研班作为她博士论文的题目,为此她多次采访我。第一次见面,就拿着一本《马克思恩格斯美学思想浅说》要我签名。我很惊讶,此书出版于30多年前,现已绝版,她怎么会有?她说她是从专门经销旧书的“孔夫子”网站上淘来的。我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网站,正好我手头只剩下这一本书,我正愁到哪里能弄到文研一的回忆录来作为参考,结果她一下子都给我淘来了。她还给我提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和线索。书中附录的“音乐欣赏参考曲目”,也是她根据我的笔记本打印的。更重要的是,如果她的博士论文完成,就等于是给我们整个文研班树碑立传,我想不只我,我们大家都应向她表示感谢。

至于缺点、错误,定所难免,我希望各位学姐、学兄在翻阅过程中随手记下来反馈给我。我有个奢望,希望本回忆录能够公开出版,作为文研一的《九畹恩露》的姐妹篇一起在世上流行,并作为历史事件的证人和证言永远存留下去。

李思孝 2017年1月22日于北京通州区 

     BoBo自由城70楼522室

 

 

补 白

陈仰民

 

 

 

我们文研二班同学们盼望已久的《回望砥砺岁月:人大文研二班珍藏的记忆》,终于在大家团结协作共同努力下,请汕头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了。

在我最后一次校对后签字付印前夕,我作为执行主编还有许多心里话要说。

首先,我要说的是,回忆录的部分原稿在我手中,后来我把它退还给第一主编李思孝兄了,我打退堂鼓了。坚持要出书的是李思孝和阎焕东兄。两位兄长审定,并由思孝兄写好了详细的后记。在我的要求下,把原稿寄到我手中。要说功劳,应归功于两位兄长,而我只不过是接受兄长委托,在广州办理校对印刷出版发行事务。

我做文秘工作较多,办事向来认真,考虑问题较细,要出好这本回忆录,必须一一解决实际问题。

手捧原稿,沉甸甸的,我一遍遍拜读,深受教育,李思孝、阎焕东、王俊年、马成生等学兄所写的文稿,既有历史价值,更有现实教育意义,为我下定决心出好这本书增添了信心和力量。于是,我写好了这部书的内容简介,以便和有关领导、好友交谈。

书中收集了十四位作者三十九篇回忆文章。它真实地记录了中国人民大学文研二班同学们于1960年至1963年的学习生活及成长的心路历程。附录文研班师生协办1980年8月在庐山召开的全国高等学校文艺理论研究会学术讨论会的回顾。

本书最大的亮点是记录了班主任何其芳这位著名的诗人、文艺评论家和著名学者钱钟书、朱光潜、宗白华、冯至、蔡仪、唐弢、周振甫、周贻白、景孤血等大师们言传身教的业绩和丰富的人生经验。大师们手把手地教我们研读中外古今三百部名著,从中让我们学会如何做人做事做学问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为我们树立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世界观,进而为我们不断攀登科学艺术高峰,获得精神力量的源泉。

实践证明:我们没有辜负大师们的厚望,在我们中间,涌现出一批教授、学者、评论家。其中佼佼者就有李思孝、阎焕东、王俊年、滕云、朱思彬、马成生、赖世和、刘建国、易明善等等。

与此同时,书中的作者代表同学们真诚的表达了大家对大师们的感激之心和敬重之情。师生情、同窗情,心灵交流,终生难忘,它必将激励我们继续前行。通篇文字生动、细节真实,十分感人。并配上十分珍贵的照片,有较高的史料价值,可作为继续研究的依据。

对于今天的读者来说,如何大兴读书之风,传播历史正能量、树立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具有可资学习、借鉴、继承、发扬优良传统的意义。

我遵照思孝、焕东两位学兄审定的文稿和顺序,尊重作者的原稿和所付出的辛勤劳动,适当作了小小的修改。根据师兄师姐的来信来稿,增加了七篇新稿。一是吴惠芳师姐自己编好的“我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二是我依据刘建国师兄来信编成的《记刘建国学兄业绩》;三是谢云飞学兄写的“从西安感悟文化的魅力”,反映了他学以致用的成果。四是,我重写了《忆笑咪咪的景星兄》一文。五是,依据陈继文大哥寄来的照片资料,新写了《忆落落大方的林文碧大姐》一文。六是,我依据何其民的《壶山集》一书写成了“读何其民兄的《壶山集》”一文。七是朱恩彬兄带病写好了“难忘的宗师教诲”一文,于是2017年4月28日寄到我手中,我未作修改,只做了校对工作。这样算起来共增加了七篇,最后由我写了“补白”。

在写“补白”时,我的脑海里不时浮现出文研一班师兄缪俊杰的身影。他住在北京人民日报宿舍里,为我修改庐山学术讨论会回顾一稿,从头到尾作了大改。从文体上看,他把评论文改成富有感情色彩的散文,与回忆录的文风相吻合。更为重要的是内容上的充实,增加了精华。如陈荒煤同志的意愿、王若水同志的报告,丁玲、吴强、王西彦、白桦等作家的讲话,我们师兄王春光、颜骧,还有程代熙、杨柄等理论家的发言,都留下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参加庐山会议的师兄师姐赖世和、蒋金虎、吴蓉芳、余嘉瑞、朱恩彬、熊重生都希望把这次会的回忆录写好。马成生兄告诉我,他是小组会的组长,著名作家白桦就在他那个组,他的精彩发言值得补写。

特别令我感动的是刘建国师兄,他耳朵聋了,听不清我的电话,但我听得出是我的声音:仰民呀,仰民,我手发抖,一字一抖写下这封长信。其中,他表述了他在庐山会上所作的工作,还谈到张玉瓖姐在庐山会上所作的工作,帮助作好会议记录,编好简报等等。这是我今天才知道的实情。在此,我对师兄师姐的无私帮助再表深深的谢意。

从手写稿到打字稿再到电子版稿,我们全家人动手,花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才完成。我们拿到了第一稿后,首先想到的是,送我原单位广州市公安管理干部学院党委审查,经党委书记曾忠恕同志同意,由办公室李小群主任安排,请学院学报编辑部钱迎春、王江琼、张小明三位副主编审阅。他(她)们认真审阅之后,提出了中肯的意见,我都一一作了修改。从政治上把好关,这是第一步。为送出版社审核,送广电局审查打下了基础。

接着,我向北京、南昌、广州等地出版社及其印刷公司联系印刷出版发行事务。从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没有出版社愿意免费为我们出书。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为我们文研一班老大哥出版回忆录,那是因为文学所作为重要科研成果,在科研经费中开支的。我原在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出版过书,如今开价要我付四万元。广东人民出版社看中我们的回忆录有价值,同意出版,开价要我付五万元,理由是他们是大社,最近纸张涨价了。还有一些出版社不便多说了。我老家兴国县的印刷公司倒是主动上门问我,帮我们印一百本就按五十三元一本计算。他们是作为一次性印刷品,向江西省出版局申报,但不能公开出版发行。据此,我们只好打消这个念头,谢谢他们的好意。

在这种“难办”的情况下,我向广州市委、宣传部门领导汇报了。市人大经济委员会主任郭凡同志热情接受了我们的请求,他把我们的书稿推荐给汕头大学出版社社长胡开祥同志。经社委会同意,把我们的书列入今年的出版计划。指定总编室刘育宾同志、编辑邹锋同志与我联系,共商出版事宜。从此,我那颗悬了好多时的心落下来了。

说起来,我是幸运儿,幸亏遇上了胡开祥社长。他是我们师兄陆一凡、师姐潘翠青的学生,而且师从陆一凡兄,又是学美学的,自然对李思孝兄所写的朱光潜、宗白华等大师们的业绩很熟悉,聊起美学话题,我们自然有许多共同的语言和见解。我们讨论的问题,很快达成了共识。

一、书名定为:《回望砥砺岁月·人大文研二班深藏的记忆》。很好,表达了大家的共识与心愿。

二、以最低的成本费结算。我们付二万元出二百本书。其中二十五本,按规定由出版社送上级领导部门和大图书馆馆藏。我们有一百七十五本书也够用了。

三、我们追求书的高质量、图文并茂、富有立体感。于是我们决定用四色(不是黑白)。我们所有的照片都清晰可见。思孝给我30张照片,吴惠芳自编好了图文有10张、不能删掉。十三名作者就有13张照片,总共不少于60张。如果我们全用黑白,那么,活人与去世的人像都是灰色,很难看、很难受。

四、我们要求封面要设计好,文图要配好,看上去很舒服,技术问题就不写了。

五、我们要好好感谢汕头大学出版社。该社成立于1993年,是粤东潮汕地区唯一的图书出版社。2003年改革后的汕头大学出版社形成财经管理、生活科普、大学教育、文学艺术、思想文化、实用技术、资讯传媒、语言教育、音像多媒体等多学科跨领域的综合性出版体系,同时建立适应市场经济多元化发展需求的图书编辑和发行模式,基本实现了由传统大学社向企业型现代化出版社的转变。发展前途很好,值得信赖。

自从我把我们编回忆录的消息传播给同学们后,不断受到师兄师姐的指导与帮助。

首先接到第一封信是赖世和兄写的。“仰民并思孝、焕东诸位老同学:春节期间给你们的电话均未打通,今天借微信向你们和全家再次表示祝福,春节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仰民元宵节的信欣然收到,谢谢!对仰民贤婿不幸去世,表示沉痛的悼念,对帆帆、仰民和全家表示衷心的问候!望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今把出书事项的看法和我的有关材料传送给你们,以供参考酌处。

1、书名:《扬帆文海起(启)京华——中国人民大学文研二班咀华集<回忆录>》。

2、封面:有吴老照片或铁一号主楼、门楼照片,出现在封面上。这本书的历史价值,就会大大提高名人效应、名楼效应、名胜效应是不可估量的。我主张用吴老和名师大师在主楼前接见我们合影照片作封面、占封面下端三分之二或二分之一。如果直排,一定要超过三分之二。封面挂底相同,照片要有简短背景说明。指出吴老和大师的姓名与方位。把书名印在每页的天头边或地头边或者身外边。

3、出版问题,这是加拿大正规国际书号、编审、编排、校对,我们同学包括朋友帮助,都解决了。

4、主编与编审一个班子一套人马,当仁不让是李思孝、阎焕东、陈仰民三位,文稿的审阅、修改、审定、编排,设计等等,全部靠三位。

5、电子稿要请会操作的人(略)。

6、有关我的材料,可用手机拍下,输入U盘或电脑,结婚照请把小诗附上。

我订够五本,请按名片上,加拿大多伦多的英文地址(和信箱邮编)寄来。书款,待后汇去。

7、印刷出版费用等应由大家分担。届时,请告知,和书款一并汇去,谢谢!

8、出书的数量,应当比订购数量稍多些,分送一些有关系或有影响的图书馆。

这些是我的粗浅想法,供参考。

仰民,请把此信转给思孝、焕东。谢谢!

顺此,再一次向你和爱莲以及全家问好。世和字。

 

过几天,世和兄通过微信说:我儿子赖武已经帮我们把书号办妥了。不你你们支付费用。

过了不久,王俊年兄回信:仰民兄,大礼奉悉。过誉了!

上世纪末大病,卧床多年(仅高烧就一年半)。摄氏30多度的夏天,我穿着毛裤坐在沙发上“哼哼”;一米七八的个儿瘦至93市斤。中国医科院肿瘤医院副院长和到家看望我的人,都认为必死无疑,只是拖延时日。虽然后来出现奇迹——阎王爷发慈悲,没有收留我,但终因年迈,衰损难以恢复。这些年来,更是耳聋眼花,思滞手拙,人、事过目便忘,有时说的话想不起来,甚或言不应心,词不达意……如此等等,何来“美”耶!惟我和金宁芬相濡以沫,子女在经济、生活上给予资助、照顾,尚能马虎度日而已。

多谢仁兄美意,数度相邀游粤和索稿,奈我已力不从心——自2011年后,不再外出旅游,完成纪念陈荒煤先生逝世20周年文后(已发表),也搁笔不写东西。人云:“七十岁后一年一年过,八十岁后一月一月过,九十岁后一天一天过。”良有以也。

目前,我和金宁芬日子过得还算平静。但风云多变,世事难料,最后的结局如何,谁也难说。特别是二人中一人先走之后,另一个最后的一段路怎么走?真是不堪想象!虽然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每个人都应坦然面对,但眼看着同辈们一个个撒手人寰,悄然离去,心里总不是滋味啊!兄本性善良,为人忠厚,晚年一定会过得幸福美满。祝俪安!王俊年字。

金宁芬嘱笔问候!

附上科学家公布(寿命计算表)一篇,供消遣。

 

我把王俊年兄的信转发给马成生兄后,马成生兄作了回复。

“仰民兄,请于便中,把这短信转给俊年兄。俊年兄,看了你给仰民兄的信,极为感动,你的疾病,如此严重,又拖得如此之长,真是少见,但是你以顽强的意志,终于战而胜之。这事本身,如同一部大著,对我们是极大的鼓舞,回忆昔日,我们同在铁一号,同学古典文论,切磋疑难,从兄处获益良多。岁月匆匆,不觉已过半个多世纪,而今,都已步入老年。兄在大洋彼岸,我在东海之滨,会面无由,唯在心里祝愿,努力保健,安度晚年,宁芬学姐,顺笔问安!马成生,2017年3月17日。

马成生兄、杨劲静嫂多次通过微信交谈,给了我许多鼓励,还寄来了新校对的原稿,以及他珍藏的钱钟书老师的手书,让我们欣赏。

余嘉瑞大姐三次打电话给我,要我转达对李思孝、阎焕东等同学的问候,道声辛苦了。她解释了不能写稿的原因,并表示歉意。她在任甘肃省人民出版社少儿编辑室主任、编审期间,多次受到政府嘉奖,她为人厚道,深受同事们的好评。

吴惠芳大姐重新编写了“我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通过微信传来了文稿和照片,图文并茂,全文照录,我不舍得去掉一个字一张图。她对如何编好书提出了宝贵的意见。

吴蓉章大姐在来信中介绍了她的业绩:她在担任文艺理论、民间文学教学工作的同时,任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四川协会副主席、四川省文联常务委员、《中国民间文学三套集成四川卷》编委,撰写了关于四川作家(郭沫若、何其芳、邵子南、袁珂等)与民间文学关系方面的论文二十多篇,还写了专著《民间文学理论基础》一书,编入《中华民族文化精典著作数据库》。她对出书也提出了建议,经费由大家分担为好。

李秀斌来信说,去年,我按思孝来信,提前写了我们同窗三年研究班的学习生活。当时,我正为老伴儿的病弄得焦头烂额。思孝也很理解我。如今,我们这里正逢冬春交替,老伴儿的病情依然不稳,时时准备住院。十分抱歉!我的回忆就留在心中吧!我们谢谢他在这种情况下,还为我们出书分忧。

易明善兄两次来信,他要我新编的同学通讯录,我已寄到他手中,保持联系,多多指教。

腾云学兄,还有在海外的王宝贤兄,通过微信,我们通话了,对我们编书表示理解和支持。

谢云飞主动来信,并寄来新的文稿,他说是我学以致用的成果,让我们懂得了什么是文化魅力。

张祖彬兄嫂在黄山疗养,时而通过微信与我交谈,提醒我,不能急于编好书,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一旦病倒了就很难康复了。我是带病编书,但会劳逸结合。儿子陈京、儿媳李浔也都会照顾我,兄嫂你们就放心了。能编好这本书,即使病了,也值得啊!

在我忙于校对文稿时,肖景星女儿肖纷也帮助校对她父亲的文稿,尽了女儿的一份孝心。

最后是于2017年4月28日收到朱恩彬兄的来稿。其中写道“思孝、仰民老弟,多次来电话与书函,再三敦促我写点回忆,言之情深,实难再拒,只有写点,以补缺席。“我当即把文稿送到汕头大学出版社。至此,所有的文稿都定稿了。

关于“书名”问题,我认为有必要讨论,于是我给每位师兄师姐发信,征求大家的见解。截止到3月20日止,我把收集的见解,向思孝、焕东兄报告,请兄长选定。

一是李思孝建议的“文研班·三年嘉年华”;

二是阎焕东建议的“把青春倾注在书本上,回望文研二班(1960-1963)的砥砺岁月;长怀文研班,难忘砥砺岁月;回望砥砺岁月。”

三是马成生建议的“东风桃李”

四是赖世和建议的“扬帆文海起(启)京华”

五是蒋金虎建议的“珍藏的记忆”

六是吴惠芳建议的:1960-1963从北京铁狮子胡同走出来的人们;或1963:我们从北京铁狮子胡同走出来。

七是编辑建议我也同意:“学习是一种信仰”。为信仰而学习,学习才有目标、信心和动力。当年我们是如此,今天的新一代更应如此。传统文化代代相传,靠的就是共同的信仰。我们这一代人的信仰,部分地实现了,   能新一代继承和发扬,进而才能再创文化历史的辉煌。

八是王俊年、金宁芬建议的“学习——智惠的源泉”。

九是刘建国也赞同:“嘉年华”。

在这场讨论中最认真的师兄应推阎焕东,他查阅了不少资料,提出了把书名定为“回望砥砺岁月”的依据。

书名初析:“砥”“砺”本为粗细不同的磨刀石,后引申为“打磨”、“磨炼”的意思。《荀子·性恶篇》有:“古之良剑”“不加砥厉(砺)则不能利”之说,因而,我们深感这颇符合我们当时所处的时代环境和生活状态。那时,办班的领导从周扬、何其芳到何洛、唐弢等以及我们自己,都是把这些学员作为磨砺的“良剑”来看待的。寄希望我们磨砺成文艺理论人才。实践证明,我们没有辜负大师们的厚望,经过艰苦的磨炼,成长为活跃在文化、教育战线上的教授、学者、评论家。

我赞成把焕东兄的建议中的这层意思在书的标题上显示出来。——而且,即便不用这样题目,也要在“补白”中说明的,写进这样一层意思。我及时向思孝兄作了汇报。

我现在综合分析大家的见解,融合其中的深层次内涵,把书名定为《回望砥砺岁月:人大文研二班珍藏的记忆》,编辑也认为我取这个书名好!好在它既反映了历史真实,又充满现实主义的正能量。我还认为这个书名表达了文研二班同学们共同的意愿与心声。据此,我作主就这样定名了。

 

缪俊杰兄在《九畹恩露》一书中写道、“文研班”,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文坛一个响当当的名字。直到半个世纪后的今天,一提起文研班,有些朋友便打趣地说文研班是周扬、何其芳办的“黄埔军校”,我们感到无限的荣光和自豪。

每当我们回想文研班的时候,都会想到我们中国人民大学校长吴玉章(吴老),作为开国元勋、资格最老的革命家、教育家对我们的谆谆教导,希望我们早日成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人才。吴老视察之后,与我们在铁一号人大楼前留影,多么珍贵啊!

我们明白了文研班主创者和灵魂——周扬同志的初衷。他和何其芳同志、何洛同志,早在延安时代,共同培育了实事求是的作风、学风和文风,形成了延安文艺优良传统。如今在又新的历史条件下继承和发扬,很有必要造就一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骨干队伍。周扬多次来校和我们交谈,寄予厚望

我们深切感受到我们的班主任何其芳同志手把手地都会我们认真读书,做人做事做学问都要认真。他那反复眷抄自己文章的极其认真的习惯,一直坚持到他生命的终点,就在他弥留之际,还在校改他写的回忆录《毛泽东之歌》清样。他的认真成了他的本能,在他的带领下,培育了一批批求真务实的人才。这使我们想起毛泽东同志赞他做事认真。这个评价多么贴切多么中肯啊!

何其芳恩师为我们开了三百部中外名著要我们学习,我们虽然没有读完,但为我们树立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打下了基础。毕业后,我们在祖国各地从事不同的工作,然而万变不离其宗,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在我们的一生中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

在此,我们要向周扬、林默涵、陈荒煤、邵荃麟、田汉、张光年、何其芳、钱钟书、朱光潜、宗白华、蔡仪、游国恩、肖涤非、余冠英、吴组湘、杨晦、王季思、冯至、王朝闻、周振甫、周贻白、李健吾、景孤血、缪朗山、唐弢、罗念生、罗绍渔、叶君健、崔巍、李泽厚等同志表示衷心感谢。

最后,我要说明,这次编书是我在悲痛之中又带病工作的,之所以能成功,有赖于兴国老乡黄秀华、张祖华及全家人的努力。我的老伴王爱莲因事即使暂不在我身边,可她每天必定通话,关注我的身体状况;我的女儿陈帆带她的儿子赵永晨从北京来慰问帮助我校对;我的儿子陈京当警察,他在百忙中帮助我打字;我的儿媳李浔当医生,更是无微不至照顾我,我的孙女陈芷若面临高考非常忙,她也时而帮我查对字典。有时侄儿谢清波,儿媳万海兰也来帮忙。如此繁杂、细微的工作都由全家人承担并完成了,令我欣慰和感激。

我已是七十八岁的老人了,能在有生之年编好这本回忆录,那是我的福份。我一生淡泊名利,只求多一份精神财富,告慰大师们的英灵,激励后代奋发有为。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出发点和归宿。我们要学习敬爱的周恩来总理在人民大会堂讲话中所说的做又红又专的人才,为人民服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就此打住,“补白”完工。恭请读者教正。陈仰民于2017年4月29日在自己的家中,广州市天河区天河直街154号尚园小区A3栋603室